在生鲜电商的赛道上，资本和市场的关注重点总在巨头之间的博弈上。然而，回归到原始而不可取代的菜市场，数字经济也正渗透进一个一个摊贩的生意，给他们的生活带来真实的改变。对于在济南经营了十余年菜摊的沈宝发来说，新兴的前置仓、社区团购都与自己无关，他只知道，这两年来，靠着一个个蓝骑士穿梭的身影，他新增了近一半的订单，每月线上营业额达到两三万。在省城，他有了房子、车子、孩子结婚的彩礼和面子。这是千千万万个小摊贩添柴烧起来的，菜市场“云上”时代独特的烟火气。
◎文/图 山东商报·速豹新闻网记者 孙姮 李雨馨
外卖骑手在沈宝发夫妻的菜摊前等待取货
菜市场向线上要流量
今年51岁的沈宝发，已经和妻子在山东济南吉祥苑菜市场干了十多年蔬菜生意。凌晨四点去批发市场进货，清晨六七点去菜市场出摊，夜晚八九点收摊回家吃饭，沈宝发夫妻俩和每个为生活努力奔波的个体一样，在生活的百般滋味中撑起一方天地。
7月末的一个下午，大雨洗刷着城市。记者在吉祥苑菜市场见到了沈宝发夫妻。他们的摊位如同生意火爆的餐厅，上百种新鲜蔬菜陈列，蓝骑士陆陆续续停留。
沈宝发的爱人张女士一边查看线上订单，一边忙着称重打包。沈宝发的身影穿梭在菜市场的各个摊位前，拜托旁边卖鱼的鲁大哥杀好鱼，嘱咐卖水果的闫老板切上两斤西瓜。如果骑手忙不过来，沈宝发也会骑上电动车亲自送货，只希望不辜负每一单“新鲜到家”的期许。
沈宝发马不停蹄的忙碌背后，是每月六七百个订单贡献的两三万营收。对于沈宝发来说，外卖增加的这将近一半的营收，令他惊喜，也更需小心呵护。“我从不退单，都会选最新鲜的足秤蔬菜，亲自去兄弟摊位挑选生鲜肉类，两年坚持下来，我们新鲜到家从起步之初的每天几单，增加到每天四十多单。”
依托线上外卖平台，沈宝发的真金白银的收入多了将近一半。这两年，夫妻俩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、车子，正在筹备孩子的婚礼。
新消费时代对菜篮子的冲击
其实沈宝发入驻饿了么店铺也只有两年时间，便做到了区域第一的成绩。对他来说，这是艰辛又幸运的两年。回忆起刚开始接触外卖平台，沈宝发表示，近年来消费形式在逐渐转变，价格透明，平台众多，传统生意越来越难做。
和菜市场其他摊贩不同的是，他年纪不算大，还有敢于尝试的变革精神。就如同十多年前毅然放弃在工地漂泊打工的生活一样，两年前，他也想改变在菜市场等待顾客上门的单一生意形式，积极应对新消费时代对菜篮子的冲击。
“来菜市场拿现金买菜的大部分是中老年人，我知道菜市场是不可替代的场景，但也应该迎合年轻人的消费习惯，发生一些改变。”
多方了解后，沈宝发选择将“新鲜到家”作为店名，以经过培训的标准化运营经验进驻饿了么平台，希望将来自菜市场的新鲜送到消费者家中，成为吉祥苑菜市场第一批尝试“开网店”的摊贩。
喜欢用外卖买菜的年轻人，口味也有一些不同。沈宝发常接到顾客的电话，有人拜托沈宝发代购秋葵、茭白等南方蔬菜，还有人拜托沈宝发代购一块肉、一条鱼。
“看来，网上卖菜也不是那么简单，客户的需求和线下不同，我们的进货种类和采购方式都不太合适。”刚开始尝试做外卖，沈宝发一天只能接到三四个订单，因为菜品种类不够丰富，常有一些客户打电话来询问是否可以顺路帮忙购买其他商品。
一站式购齐的背后
几乎没有增长的订单量，引发了沈宝发的思考。“不想出门的年轻人，口味也刁钻的很，他们希望足不出户买到最新鲜、最稀奇的生鲜。我们北方常吃的土豆、白菜、西红柿，满足不了他们。点上一单外卖，只能买到蔬菜，也满足不了他们。”
靠着起步之初外卖订单带来的现金流，沈宝发增加了进货种类。天还未完全放亮的凌晨四点，沈宝发来到批发市场，除了北方菜市场常见的蔬菜外，他还进购了苋菜、秋葵、木耳菜等几十种南方蔬菜。更多种类的蔬菜挂到店铺里，销量真的迎来了小幅跃升。蔬菜种类多了，沈宝发的摊位也扩大了。从七八个档口，增加到了十个档口，上百种、近千斤蔬菜，将这些摊位塞得满满当当。
抓住一点成功经验，沈宝发开始向其他品类探索。在吉祥苑菜市场，龙虾、活鱼、牛羊肉、调料都有摊贩售卖，如果这些品类都可以开通外卖，就能实现“一站式购齐”。于是，沈宝发号召菜市场一起做生意的兄弟姐妹一起合作，将肉禽蛋奶、水产海鲜等兄弟摊位的商品也纳入自己的店铺里售卖。一起做生意的邻居们知道沈宝发进驻饿了么平台要到了流量，也乐于与之合作。
疫情期间爆发的线上买菜热潮，让沈宝发的生意做到了区域排名第一。每天四五十单生意背后，是他早已布局下的供货网络。对兄弟摊位来说，沈宝发帮他们提升了销量，嫉妒眼红没了，反而多了有福同享的情谊。
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
晚上九点半，沈宝发和妻子刚刚吃上晚饭。他拨通电话，向记者感叹： “虽然这些年也很辛苦，但真的很感谢泉城人民的信任和喜爱，庆幸我们也能在线上要到流量，来自沂蒙山区的我们辗转打拼了很多城市，最终在这里安了家，有了归属感。”
菜市场转型的背后，是沈宝发这样千千万万个摊贩改变经营方式、改善生活水平的故事。本地生活服务蕴含着巨大市场空间，亟待进一步挖掘。相关数据显示，全国有近4万家菜市场，超3万亿元的市场规模。无数事实证明，菜市场的地位不能被完全取代，而需要改造、升级。近年来，我国在大力发展数字经济，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的实践在大刀阔斧地推行。
而曾被质疑“争抢菜场”的互联网巨头，在这些改变中成为了引领者。阿里巴巴将自己定义为“消费互联网和产业互联网双轮驱动的平台型企业”，带有天然的社会公共属性，需要更多深入思考能创造多少社会价值，参与解决多少核心科技问题，如何更好地支持乡村振兴，如何变得更绿色和可持续，从而以平台之心，聚八方之力。
回归到菜市场。与沈宝发命运相似的，还有无数曾感叹生意难做的小商贩，在平台经济的赋能下打出了线上线下“组合拳”。
数据显示，饿了么买菜频道全国头部生鲜商家现已覆盖超 90%。同时，平台方还在加大对买菜频道的资源投入，以提升平台在流量共享、品牌营销，以及数字化升级等方面的能力，服务好每一个参与进来的伙伴。“‘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’是我们成立之初就确立的使命。”按照阿里的理念，消费互联网与传统产业不是站在对立面，而是在新时代携手共进。 其实，巨头博弈争抢的菜场生意，或许与人民的生活福祉并不相悖。
